下去通知过了吧,比赛快开始了,现在临时改来不及了。”
“不改,”周司惟道:“你们俩现在去拿记分册和哨枪,待会跟我去计男子五十的分。”
“好的会长。”弄错的那个人讷讷道。
“走吧,”胖男孩拍拍他:“还得会长和我陪你擦屁股。”
那两个人走后,休息室安静下来,墙外操场上震天的呼喊声和广播祝词混着汗水骄阳齐齐敲打在窗户上,更显得这一方区域静谧。
纪筝按了下自己的腿,拿起剩下的半瓶水站起来:“那我也回礼仪队休息区了。”
周司惟抬眸看她:“坐下。”
纪筝刚要迈出的脚步一停,高跟鞋在地板上划拉出摩擦声。
“坐下干嘛?”她一头雾水。
“脚疼吗?”
纪筝一愣,反应了几秒这话里的意思,顺着提起自己的裙摆低头看。
高跟鞋统一是礼仪队提供的,款式到皮革都有些上了年份的劣质,几个小时走下来,把她脚后跟磨出血丝,和汗水一起黏连在皮革上。
纪筝从小在叶梅的要求下,不仅学乐器,舞蹈上也是从芭蕾学到拉丁。十指被弦砺伤,压腿压到哭得没声,都是常有的事,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动一动脚,血块撕扯开,她吸了口气:“还行,是有点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