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吧。”纪筝小声嘟囔应和。
他顿了一下,嗓音听不出明显的情绪:“嗯,如果我今天不看,明天可能就痊愈了。”
纪筝在心里乱撞的小鹿戛然而止,一脑袋石到墙上。
她低着头,用一种敢怒不敢言的倔强语气说:“我没有说很疼啊,是你要看的。”
月光下,小姑娘穿着睡衣的身形轮廓娇脆,声音带着孩子气,两三缕被风吹起的额发像玫瑰花的花芯。
周司惟手指划过药膏冰凉的外包装壳。
纪筝藏在袖子里的拇指不断在掌心打圈,弥漫出一点点不开心。
就在她站不下去想离开的时候,听见周司惟很轻很轻地叹了下气。
他忽然隔着棉质睡衣的袖子重新托起她的手,曲指把落在手心上的布料拂上去。
纪筝不自觉蜷了一下手,几根细白的手指蜷缩到掌心。
周司惟用左手戴着戒指的冰凉食指,一根根掰开,目光凝睇几秒,嗓音清越缓慢:“是我刚才看错了。”
“确实挺严重的。”
纪筝回到寝室,手心里握着的药膏铝制外壳已经黏上一层薄薄的汗。
她爬上床,拉上床帘,没一会儿,下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床帘忽地被撩开,两颗脑袋齐齐冒出来。
几秒后,在纪筝抱着抱枕连连后退下,童然和成嘉嘉一起爬上她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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