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西疆,去看看你种的树。”
“其实我种的树不算多,那里的沙漠太大了。”
“那我替你将树种满沙漠,等以后你路过西疆,看见满目绿荫,便知那是我为你种的树了。”
宝鸾不由自主想象西疆满是绿荫的画面,眉眼弯弯笑起来:“那以后我看见树,就会想到你。”
她开心又伤感。心里很是明白,齐无错这个时候远离长安是最好的选择,或许他不会再回来,或许他会隐姓埋名。
他不必再扮疯,不必再张牙舞爪,不必被权力倾轧,不必在漩涡中挣扎。自由地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对于他而言,这将是一次新生。他终于可以褪去所有的枷锁,不姓齐不姓窦,天高任飞翔。
宝鸾取来公主府的信物交给齐无错:“我在西疆时对安西府的新都护有知遇之恩,此人重情重义,你拿着这个去找他,有我的亲笔信,他定会护你周全。”
齐无错没有矫情痛快地收下了。其后两天,宝鸾忙得脚不着地。让人准备这个准备那个,等到齐无错上路时,满满多出十大车。
宝鸾仍嫌不够,担心他冻着饿着没钱花,铜钱碎银子大额银票塞了一大堆,细碎的事情叮嘱一大堆,听得齐无错耳朵都生茧。
“小善,你唠叨的样子好像我阿娘。”他掏掏耳朵,嬉皮笑脸,“你再唠叨下去,天黑我都走不了。”
宝鸾张嘴就要说他不识好歹,开口时忽然意识到这是齐无错第一次笑着提他母亲,立刻把话咽回去。
母亲是齐无错的禁忌,认识他十多年,他鲜少人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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