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前阵子还对我说呢,父母在不远游,这几年一直在边疆,疏于为人子女的义务,如今回来长安,往后一定日日奉孝圣人娘娘膝下。”
语气是恭敬的,话也是好话,但其中意味如何,就只能听的人能体会了。
圣人和皇后目前最不想看到的人是谁?是班哥。
这个儿子已经和他们彻底撕破脸皮,估计多看几眼都能气吐血。真要日日被这个儿子献孝心,也不知道谁先呕死谁。
皇后仍是一副笑脸融融的样子,眼底已是怒气汹涌。
她仔细打量眼前这个不曾被她放在眼里的女郎。四年的边疆生活,没有磨灭这份美貌和生机。过去那个永远在她面前垂眸听话的小女孩儿,已经被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浑身是刺的女郎彻底替代。
四目相接,没有畏惧,没有胆怯。仿佛她们已是可以平等相视的两个人。这份随意和镇静,更令人恼火。皇后脸上的笑容一点点褪去,重新退回到帘后。
宝鸾的目光随即收回,没有追看皇后去了哪。她继续和圣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话家常,仿佛皇后从未在此出现过。
出了宫,宝鸾身心舒畅。如果说进宫前她还有那么一丝丝的不安,那么这趟进宫后,她就彻底放轻松了。圣人和皇后的虚张声势,以及皇后恼怒至极却还是退到帘后,恰恰证明了班哥前几日所言非虚。难怪他对她说,以后不必在意永安宫的任何人。
权力的更替往往是惊涛骇浪却又无声无息。
西伐后,太上皇和班哥的声势几乎到达顶峰。在这场棋盘上。最终只剩下祖孙两个对弈人。
班哥是太上皇一手捧起来的。而太上皇已经老了,再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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