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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人惊怒,即刻传御医。室内升起暖炉,宫人宦官忙前忙后,为班哥换衣擦身上药。
班哥咬牙默声,虽一言不发,但面上隐忍的痛苦神情足以说明身上伤痛煎熬。
圣人见他此前未露半分疼楚,若不是命人褪衣查看,只怕他会继续忍下去。圣人生出一种莫名的怜惜,哪怕此刻这孩子不是自己的血脉,能够做到这般坚毅之态,亦令人心疼动容。
圣人不常过问宫中之事,此时却怒问:“不是说昨夜下的大狱吗?怎地今日就上大刑?朕依稀记得,宫规里可没有尚未定罪就上刑的律条,难不成,朕记错了?”
最后一句语气陡然冷厉,宦官们脖颈一寒,纷纷伏地,哀求圣人息怒。
圣人点了近侍元不才问:“他们不敢说,你来说。”
元不才年近中年,从小跟随在圣人身边伺候,后宫各人见他皆尊称一声“元阿翁”,皇后待他亦是客气有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