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定睛一看,竟在老板头上望见了一对犬耳——是犬族!
没想到竟然能在这种地方遇见家人,游景瑶大喜过望,来到正在小憩的老板身边,将手心金珠递了出去:
“姐姐,你们这里什么酒能暖身呀?”
正躺在藤椅上小憩的唐潋闻言动了动眼皮,半睁开眼。
第一眼,素白的掌心中间躺了两颗金坠子。
第二眼,唐潋看到眼前竟然是一个浑身湿透、嘴唇已经发紫的姑娘,她就像刚从水里刚捞出来似的,衣角挂着水,襟口结着白霜,头上还顶着两只蔫吧的狐耳朵。
狐族?
唐潋从摇椅上一打挺坐了起来。
不是说,狐族子民个个都是天人之姿,整座青丘没有没有贫者,怎么今日窜出来个这么落魄的狐族?
看上去比她们犬族还穷,还破烂。
“姑娘,你……”唐潋上下打量游景瑶的衣裳,眼神最终还是贪恋地留在两粒金豆子上,“你要买什么?”
游景瑶即使冷到极致也还耐心重复:“我想买两壶暖身酒。”
暖身酒。唐潋斜斜叼着那根草,双手开始在面前的酒桶翻翻找找,提出来两壶酒水的同时,将游景瑶手中的金珠撩了过去:“只有烧刀子。”
游景瑶道了声谢,接过酒水,躬身抱着酒坛子坐在了旁边的草椅上。
唐潋卖酒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奇怪的客人。她也不睡了,就站在酒坛架子旁边,静静打量着游景瑶。
生得细皮嫩肉的,两颊还带着点婴儿肥,杏子眼黑白分明,明明看着是一副公主长相,怎的落得这么落魄?
唐潋抱臂,费劲地观察着游景瑶的衣裳。
她无父无母,更无兄弟姐妹,身边没人出嫁,但唐潋认得两样花纹,连理枝和鸳鸯。
这件明黄色的长衫上面挂着连理枝,襟口又有两只鸳鸯在挑逗戏水,仔细一看,竟然像是婚服的里衬。
狐族,婚服,一身湿透,几个词汇单独来看就已经让人心生震撼,何况组合在一起。唐潋看向游景瑶的目光一瞬变得非常复杂。
那边,游景瑶费劲好大力气才拽开木塞子,将烧刀子咕嘟嘟灌下肚。
嘶,真辣啊,游景瑶被呛得浑身一激灵,龇牙咧嘴地品味着后劲。
几口下去,酒水顺着嗓子一路往下燎起热度,游景瑶感到冻僵的身子回复了些许热意,四肢勉强能活动开来。烈酒就像是醒神药,把游景瑶冻僵的神志唤醒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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