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跟散了架似的“匡当,匡当”撞着墙壁。隔壁老爹咳嗽一声,发话的却是妈哩:“骡子歇着呐!下昼还要去田里。”黑骡扑在野姑子背后没动弹,野姑子“咕咕”低叫,下边痒得烂开来。
黑骡子把野姑子压在下边跟扁了似的。猴着劲,歪转着屁股慢慢厮磨,两人下身贴挨着,不再弄出声,隔壁也不言语了。
这个大中午的,黑骡的汗全跑到野姑子身上去了,野姑子被整得跟拔了毛的母鸡样,衣裳松散,才出了房门,撞上婆婆阴阴的脸。野姑子不敢吭声,猫着身,取了耙子,翻稻子去了,心里又怪上黑骡了。
这头驴呀!黑骡有使不完的劲,粗头粗脸地出了房门,大嗓门一叫:“捱去作田喽!”妈哩凑上来,替他整整领子,低声埋怨着:“这大的人,也不会注意保养身子”黑骡不耐烦,闷哼一声:“捱去喽!”
妈哩目水望着他:“早些归里不要没天没日的。”黑骡说:“晓得!”黑骡去了田里,整完自己的地,却弯到二堂嫂家菜地去了,二堂嫂果然还在菜地,一个女人,真不容易,拖着两个小的,不像个人了。
日头还留在天边,洒得山坳里一片黄,跟电影里似的,二堂嫂弯着的身子看上去又黄又旧,却有股莫名的感觉触到了黑骡的心。
黑骡不忍看,想把那个身子抱到田岸上歇着,自己来整地。走近了,却出不开声,闷哼了一下。二堂嫂迷茫的脸儿抬起来,看到了,无声地笑笑算是招呼,又埋头干活。那张脸儿又憔悴又秀气,黑骡看得心疼。黑骡说:“挖地哩?”
二堂嫂低头说:“挖地。”黑骡说:“种菜?”二堂嫂说:“种菜。”黑骡说:“天快暗了。”二堂嫂说:“天暗得快。”
黑骡哼哼两声,说:“捱帮你挖,快!”二堂嫂吃惊地四下看了一眼,就是没看黑骡。又低下了头:“莫要!”
黑骡心里直发酸,铁了心,不声不响下了地,离开二堂嫂有两联菜地,动起手来。二堂嫂说:“莫要!给人看见不好!”黑骡闷声说:“不干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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