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黑框眼镜,惊讶道:“咦,刚才冷主任通知我是刚回国老师跟我们交流心得啊?”
“我看着不像么?”
值班室一片寂静,然后哄笑出声:“你看着这么小,不像不像!何况学医都是未老先衰……”
好一阵闹腾才噤声,她坐椅子上跟学生讲解区别:“我后来一个小医院里实习,他药品远比我们落后,所以小医院难以生存,大医院却很吃香,什么都比小医院先进。而麻醉医生也有是单独成立不依附医院,打个比方就是我开了一家麻醉诊所,隔壁是景和,有手术诊所里麻醉师就输送到医院……”
她讲口干舌燥,终于明白当老师有多艰难了。
等下午三点开始上班时嗓子微微有些疼,第一场手术与冷然同台,是长达九小时先天性腰骶部脊柱侧弯,侧弯度达到歧视度,就是驼背。
即使手术时她都能感到冷然身后女生排斥,她不以为忤,仔细盯着手术,出手术室时已经是午夜了。
她率先换掉白大褂揉揉腿,还未离开视线内就是一碗深褐色胖大海茶,她顺着骨节鲜明手往上是冷然昏暗不明脸颊,轮廓深刻清晰。
背着光看不清表情,头顶发丝上折射出带刺芒球。她机械接过他手中杯子,僵硬说了声谢谢。
手捧着玻璃杯有些烫,望向外面夜色,反正都已经很晚了索性写完交班记录。
晚值班医生有手术,有休息室睡觉,值班室静谧得只有两人心跳还有偶尔翻动书页声音,就连她喝一口胖大海差声音都像放大了无数倍。
她捏了捏酸疼肩,掏出手机沉思着要谁来接她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