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前面开路冷然。手上伤早已结痂,她却恍惚记得他帮她清理伤口时留下温度。
他一旁不知名树上折了跟树枝,回头嘱咐道:“小心点,这里虽然不是人迹罕至,但常年不见光,可能有蛇。”
池小墨吞咽了下口水,显然被吓到了,脚下积攒了很多落叶,踩上去发出沙沙声音,也随手折了条树枝拿手中。
他将她细微表情收眼底,缓缓道:“也不用太意,毕竟柳溪景区没有出过蛇咬伤游人报道。”
她拿着树枝没说话,那可是别人,就以她这副灾难体质,保不齐会成为第一例。
她先还觉得周边景色不错,漫山野花,微风过境还能落下几片花瓣,可她一个小时现,觉得这座山还真是座山,就跟压着孙悟空五指山一样难以翻越,一个小时抬头望,就和原地踏步没两样。
她瘫软歪一旁,也不管地上干净不干净,彻底回到军训时只要教官吹哨子喊休息,她就能原地坐下。
冷然也湿了发梢,从背包中掏出水递给她:“喝点水。”
她毫不客气接过水,背后是翠绿竹叶,她都累到不能说话了,爬山果断是男同胞爱。
冷然伸手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安慰道:“没事,我们这走是陡坡直线,一个小时脚程至少可以抵他们两个多小时。”
她顺势站起来,她发现冷然平常对她都是淡淡,但只要她处于劣势或者处于不利状态时,他必定不会袖手旁观,这难道就是冯老医生所说‘独特’?或者说是一个男人本能里对弱小者怜悯从而凸显自己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