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小心翼翼地踱到了他跟前。她低着头,视线盯在傅长熙那双黑皮长靴上。
傅长熙吐了口气说:“你也自觉做错事了?”
涂希希心说她现在不仅知道错了,还很后悔,早知道干嘛要来这一趟,直接顶着殊途的脸去大理寺里面找线索不就好了?
为什么非要跑这儿来,上赶着送错给人家找。
傅长熙拧着眉,说:“我生平最讨厌的有三种人,一成天看我脸色,二欺上瞒下,三不敢当着死者家属面说实话的人。”
应明远:“……”
“下回记得做事之前得先经过我的允许。再有胡乱插手同僚事务,我就让你做个够。”傅长熙点了下涂希希以示警告,随后径自走到江行尸体前,说:“我看你们差不多知道凶手的特征了,来,谁给我总结一下?”
涂希希:“……”什么意思?她是蒙混过去了吗?
怎么混过去的?
涂希希觑着傅长熙的脸色,不知道自己今天算不算是过关了。
殊途的长官,大理寺唯二的少卿大人,长亭侯家的小侯爷,人称笑面阎王的‘大理寺脾气最坏’的人。
傅长熙依旧绷着脸,他做事一向雷厉风行。办事上起手来,比任何人都要迅猛。
应明远这个专业仵作,都有点看不过眼的伤口,他也能面不改色地看了一遍。他指着那个伤口说:“刚才你说的我都听到了。也听明白里面的意思。”
“但是我有一点不明白。”
涂希希一脸问号地看向他。
傅长熙对着她,说:“看我做什么,我提出问题,负责给我解答的是你。”
涂希希收回眼,回神哦了一声。
傅长熙对她这模样不满了,说:“低头不敢和我对视,你心里有鬼?”
涂希希打了个激灵,立刻抬头瞪圆了眼睛看他。
“没有!”
傅长熙冷哼,说:“我接着说,听仔细了。你先前说凶手是先割喉,后断四肢,最后切断颈部经络,致江大人死亡。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涂希希本来还顺畅的思路,随着傅长熙的问话,瞬间撞到了一堵无形的墙上。
她清晰地感受到自己脑子‘砰’的一声巨响,卡住了。
傅长熙恶意地笑看着她,说:“回答不了么?刚才不是说得很顺溜么。”
应明远颤抖着转身到了另一边。
傅长熙冷眼扫过他,说:“你们俩跟着我,一起留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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