嫦娥眼光已经没亮点了,看什么都一样的表情,偶尔会抱起我对我叹一口气,问一些:“玉兔,你说,他会投生到哪里去呢?”“玉兔,你说我什么时候才可以再见到他呢?”“玉兔,你说我要是也进入轮回,要多少次轮回才有机会看到他呢?”
一念执着,便生痴。我挺同情嫦娥被困在广寒宫里永生永世,没个盼头。有时候我也会因为这些怨念而衍生悲情,日子久了,广寒宫对于我,也是一个漫无边际的牢笼。
事实告诉我,神仙也需要精神寄托的。
那时我在天庭见的神仙虽多,终究认识的不过几个,印象深刻更少,多数的寄托便是那新鲜甜脆的蔬果了,广寒宫里的日子虽是漫长得寂寥,却终究是没现在忘川来得心烦。
都是千落那妖孽,距离那么远,时间隔得也不算短,怎么就没法子从脑海里驱离他呢?时不时就他的样子就要在脑海里荡一荡,都荡到成习惯了。
“主子,我怎么觉得这几日忘川的颜色又重了些呢?”
我伏在琴上,思绪被小昕打断,哀怨地看着它:“你才知道啊,这些年我没少跟上面的人说,他们都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