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忘川旧事。12

到如今，我还记得从洛水真开眼的第一眼，我看见的千落；一袭白衣，头发随意束起，抱我在怀里细看自语：“看来是没受什么伤，应该醒了。”

虽说我是个兔子，但被千落如此打量，也颇为不好意思的。我当真把自己看成人的，在凡间的时候，我的目标便是修炼成妖，幻化成人。只是修炼了百年未能偿愿，甚至连妖精做做不好，却机缘之下列了仙班；别鄙视我，仙宠也是仙嘛。

其实在天庭我也有过几次成功幻变的人形的成功例子。

有一次是因为王母娘娘设宴，要招待各处的大神，人手有些不够，便借了我去，因为仙界的宠物虽有灵性，但多数还存在兽性，我的兽性和攻击力都比较弱，即使发作也好收拾；于是便在王母娘娘的帮助下幻变成一枚女官。嗯，天庭的日子也无聊，所以神仙们都喜欢三头两日设一个宴，多数是没什么缘由的。

设宴的地点在瑶池，女官只需负责斟斟酒，递下果盘，表演歌舞之类的小事便好。很多女仙更愿意表演，我便乐得清闲，只在瑶池边上给众人打打杂。我在广寒宫里看过嫦娥跳舞，对仙女们的表演没什么兴趣，一旁很认真地打杂中。偶尔看见几个比较猥琐的男仙，对着仙女们两眼放光，便觉得无趣，生了戏弄之意，偷偷将太上老君的蛤蟆丸弄碎，放在了酒里，倒给那些较为猥琐的男仙。此事我做得很隐蔽，至今没有仙家晓得。

若是神仙吃了蛤蟆丸，便会狂拉肚子数日，直至虚脱。我听太上老君说过，蛤蟆丸于仙家来说，便等同变质的食物，吃了变质的食物，自然会拉肚子。

后来，那些猥琐的男仙好几日下不了床，又实在不敢投诉说是王母娘娘宴会中的食品有问题，所以这事便不了了之。

我印象中，那一次的宴会，千落也有出席，但那时候我还没有留意到他。由此可以证明，我真的不是天生就有色心色胆的。

想到这里，我看了看千落，一千年了，他几乎没什么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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