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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还能是哪个状元郎?”那妈妈以为这状元名头把这些人吓到了,挥了挥手帕,道:“自然是今科的陈状元郎。”
“陈状元郎高中金榜,日后前程无量,如此喜事,便来我富乐院设宴庆贺一二……诸位老爷看着也是读书人,莫不如与老身同去向那状元郎贺喜一番?”
“沾了状元郎的文气,或许下一科,就是诸位老爷中的哪一位高中了呢!”
却不料,这些书生们竟是气愤起来:“好哇,我们在这里正说他的事,却不料这恬不知耻的狗贼,竟也在这里设宴庆贺了起来。”
“这舞弊得来的状元郎,莫非他还觉得荣耀么?这脸皮真真是厚如城墙,不知廉耻!”
“走!走!我等便去揭了他的原形!看他还有何脸面,在那些花魁面前谈笑风生,摆那状元的架子!”
说着,这伙人竟是浩浩荡荡的,杀到了状元郎陈安的那一屋去。于是两方便发生了争执。
这秦淮河畔,本就是赶考的书生们群聚之地,或高中的,春风得意,便在此眠花宿柳;或落榜的,也在这借酒浇愁,聊慰失落。
此时听到了声响,便不断有书生赶来加入到两方之中。到得后来,竟自演变成了一场惊动了五城兵马司的书生骂仗。
“……你是说,有人舞弊?”宋忠瞳孔剧震,和同样瞳孔剧震的蒋御史愕然对望了一眼。蒋御史追问道:“你既如此说,可有凭据?”
“何须证据?”那士子梗着脖子道。“街头巷尾,早已传遍了!今科有舞弊之案,便是路人也是尽知!”
“若非舞弊,为何今科取中的,尽是南人?莫非我北人便全都不如南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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