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的家居服。
虞秋过并不熟练,他很少吃到这样肥硕的虾,对着滑溜溜的小东西左右拨弄,好半天才从筋肉里扯出点黑线,力道控制不好,半截还断在壳子里。
等卢溪换好衣服过来,就看到他系着围裙,笨手笨脚的模样。
她微斜身子,靠在门框上看过去。虞秋过那张神似自己的脸庞,叫她有些恍惚——
自己真的有个这么大的儿子了。
她有些愣怔,想起十七年前生下虞秋过的夜晚。
千万只黄蜂在皮肉里撞了个头破血流,巨浪般的阵痛拍打过来,不断吞噬她孱弱的意识。羊水已经破了,汗粒陷进眼眶,又不知是哪一滴苦涩流出来,一直淌进嘴里。
她分不清自己是不是在哭,强撑着拨通虞萍乡的电话。
“五魁首”“六六六”……男人猜码划拳的嘈杂,跟着电流传过来。
烧坑里还剩点火星时,人们就会将石灰覆上去,留待下次点燃。可卢溪是那坑里的一滴清水,被铺天盖地的灰灭了个干净。她看着自己缺氧,呼救,逐渐窒息。
120赶来,身边只有那位年迈的太奶奶,陪着她去了医院。
刚满二十岁的卢溪,彻底心死了。
虞秋过手里拿着虾转过身来时,正看到卢溪盯着自己出神的模样。他出声提醒她:“……我弄好了。”
卢溪被他清朗的声音拉回现实。
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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