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内向又敏感。他不敢交朋友,不敢接受异性的示好,只一个劲地埋头在学习里。他开始憎恨这个未曾谋面的母亲。
等到上了中学,长了见识,他不再相信克夫这种封建迷信的思想。但也彻底死了心,不期待这个没有回来找过他的妈妈。
爷爷奶奶去世后,叔叔伯伯如豺狼相争,瓜分祖上留下来得产业,可谁也不肯再管虞秋过。他已经十七岁了,往后要花的钱更多,自己的孩子都顾不过来,谁还能供得起他。
他们先是联系了卢溪的娘家,对方也是推脱,仍是那套嫁出去的女儿如同泼出去的水的说法,不愿意管这桩事。
后来便找上了卢溪。
虞秋过被婶婶送到县城车站时,她善意地塞了两张大钞给他,含糊着说让他不要怪他妈妈,当年的事一言难尽。
虞秋过迷茫地离开了芜县。
在穗城火车站见到卢溪时,她穿着一身利落干练的西装,浓茂而卷曲的长发垂到腰后。她举着写有他名字的牌子对他笑,温热的手掌伸过来,接过他手中的行李箱。
虞秋过有些不敢看卢溪。她像是电视里看到的光鲜亮丽的都市丽人,精致的妆容,恰到好处的口红,若隐若现的香水,不是他想象中的老气横秋。他甚至不敢相信,自己一个养在小县城十几年的土包子,会有如此光彩照人的妈妈。
她的声音很亲切,一路上问他喜欢吃什么,有什么缺的东西,念书念到了几年级。
虞秋过紧张地抓着安全带,支支吾吾,勉强应答。
等到了她家,虞秋过更怯懦了。宽敞而整洁的套房,漂亮而温馨的布置,一只白色的精致的小猫窜到他脚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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