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她闲聊。
等她尽职尽责将人送到目的地,季南枝就毫不留恋地跟他分道扬镳。
就是忘了问他叫什么。
季南枝为此略表遗憾,不过这遗憾并没有持续太久——
图书馆五楼报告厅里掌声雷动,讲台上的男人站得板正,神情是脱离了周身嘈杂的怡然自得,如果当看他,季南枝会以为他是在湖边垂钓。
掌声渐微,男人这才慢悠悠地开口,他说,“很高兴来到这里,大家好,我是施斐。”
声线一如林荫路上对话时那样,可以确认是同一个人。
所以,他确实算是个哲学家。他就是这几年被自己崇拜至极,奉为本命的——施斐教授?
他居然不是个老头子?
季南枝脑子里窜过这样没礼貌的念头。
如果说弗洛伊德是那把打开通往精神分析学那座神秘城堡的钥匙,那么施斐就是进入城堡后最举重若轻的住客之一,他将前任的理论学说最恰当地整理打包,然后输送给想要窥知一二的普通人。
季南枝以为写出《噩与梦》的,至少是个上了年纪的中年人。
看来古话说人不可貌相是真的。
接下来就是冗长的演讲,施斐教授或许写论文报告有一手,但肯定不是个优秀的演讲家,起码,在他跟众人讲解完拉康所提的想象界、符号界和实在界这叁元组时,报告厅至少有一半的人已经进入半冥想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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