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阙洲似作思忖,片刻后道,“确是个用心的人。前些日子他来我这儿一趟,说是寒冬腊月,担忧昭昭不便修习驭灵,想泡些药布来做手衣。不过可惜了,一块药布刚泡好,就掉进了那墨里。原一块好布,竟也毁了七七八八。”
太崖又笑:“有何可惜的。若非手不稳,那布又没长腿,何会掉下去?”
话音刚落,远处就跑来道人影。
他侧眸看去,却见奚昭正急匆匆往这边跑,呵出阵阵白雾。
“怎么来得这么早?”她停下,调整好斜跨的芥子囊,“不是还有好一会儿么?”
“早上无事,便来早了些。”太崖接过话茬,“方才还在与元寨主说起这事,又见元寨主似有劳色,不免慨叹。若这病症落在我身上,倒也不用再多添一人了。”
奚昭瞥他一眼。
说什么怪话呢。
他又不是真去赴宴的,什么病症落不落在他身上,又有何关系?
还是元阙洲说什么了?
思及此,她又看向元阙洲。
后者却未看她,而是望着太崖:“今日难得散心,还是莫说这些话了。且不过咳嗽畏冷的毛病,倒也耽误不得——走罢。”
他语气放得温和,却无端透出些自疚意味。奚昭听了,稍蹙了下眉。
动身时,她趁着元阙洲走在前头,凑至太崖身边,与他小声道:“他本就烦这咳嗽的毛病,你怎的又戳人痛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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