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 三两步上前, 抬手便要给他扒了:“作何在这儿装模作样, 你将这袍子脱了!”
“做什么!”月问星避开, 抬眼剜他, “若非我带你出府,现下只怕连眼珠子都哭掉了。半句谢言没说,反倒在这儿朝我发疯。”
“我发疯?”月郤冷笑, “我要真疯些,就把你那骨灰罐子砸了, 再把外头那姓薛的放进来,我看你向何处讨情去!”
奚昭起先还听他俩吵得起兴, 渐渐就跟听催眠曲似的, 来了困意。
她歪躺在床头, 眼见要阖眼了,却听见阵闷响从外面传来——
概是薛无赦在破坏禁制。
月郤也听见了那阵响动, 将月问星的衣领一揪。
他道:“这会儿且放过你,省得鬼域纠缠!待此事了了,再好好儿与你算账!”
话落,他毫不客气地往月问星后颈一劈。
身前鬼魄登时散作黑雾,尽数融入他的身躯。
也是同时,薛无赦挑开帘子走了进来。
月郤方才设下的禁制一并隔绝了房中声响,他什么都听不着,这才强行冲破禁制。
可进屋后所见,却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月郤一动不动地站在房间角落,低垂着脸。
奚昭则盘腿坐在床沿,身边还站了个面生的女子。那女子将长发编成两股辫子,辫尾上各系着两枚铃铛,手里还握着双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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