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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非他胡说。
这两三天里,太崖偶尔会找他。
十句话里总有那么一两句是让他警惕元阙洲。依他估摸着,那蛇妖八成还在暗地里使过手段,想趁着绥绥不在,要了元阙洲的性命。
就他所知,单往药里下毒便有过一两回——那日他来元阙洲的院子里取药,恰巧撞见元阙洲在喝药。概是风大,吹得头发遮了眼,元阙洲不小心趔趄一步,一碗药便尽数洒在了地上。
当时无事,可等他离开院子时,竟发觉那药洒过的地方一片焦黑,药汁中还躺了条烧枯了的干瘪蚯蚓。
这事儿被他压在心底,谁也没说。后来他留神观察过,偶然发现条小蛇竟不顾旺火灼烧,莽撞爬进了元阙洲煮药的炉子底下。待他走近看了,却见那蛇在旺火中化成了一片黑雾。
那一碗药也没被喝进肚里。
喝药时,元阙洲不小心被烫着了手,一碗药又泼洒了去。
走前他有意看了眼。
果不其然,药汁洒落的那片草也被烧得焦黑。
不过同上回一样,才不到一刻钟的工夫,地面就又有草叶长出,将原本的一片焦黑覆盖得彻彻底底。
两场毒杀,皆没留下半点痕迹。
他却是将此事记在了心上,每回太崖拿话试他对元阙洲的印象如何,也多是答得模棱两可。
元阙洲轻笑着看他,说:“你似乎不大喜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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