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哭啊。”外面的人打趣他,“玩躲猫儿呢,哭哭啼啼的,岂不是领着别人来找你?方才便说了,若赢了,哥哥给你买糖。”
“好。”
薛秉舟应声的瞬间,那一丝缝隙也彻底合拢。
他缩在这缸里,被残存的酒意熏得睡意朦胧。
睡了醒,醒了睡。
外面的寒光始终不断,有时会在黑夜的映衬下格外显眼,偶尔又被灿烂霞光遮掩得几不可见。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不再有寒光,声响也彻底平歇。
终于有人掀开了木盖。
可并非是与他躲猫儿的人。
缸外的人垂下一双阴鸷眼眸,这回眼底沉着真切实意的笑。
又因凝在脸上的血显得格外狰狞。
是小师叔。
他手里还拎着一个稚童。
与他生着同一张脸。
可再不会有人将他俩弄混淆,也用不着穿不同的衣服,扎不一样的小辫儿区分彼此。
他俩已全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