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道侣。
再者,面前这闷罐子的话着实一句比一句吓人。
他思来想去, 还是决定揪一揪他根上的问题, 便道:“你这念头要是被父王知道了, 定要将你绑去油锅里来回地炸, 还要边炸边喊, ‘我薛家完了!’”
“为何?”薛秉舟神情木然,“兄长应清楚那道人大概是个什么脾性, 也知晓他和月家长子为旧识。若他真与奚昭为道侣, 而现下奚昭和月楚临结了仇怨, 却独身躲在这危险处, 不见太崖身影。便足以说明道侣为假, 又或是那道人在两者间已有抉择, 选了他的旧识。既如此, 缘何我表露心意就要被绑去油锅。”
听他头回这般有条不紊地瞎扯了一大通, 薛无赦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吐出。
……
他知道他这弟弟的想法偶尔会异于常人,却没想到会“异”到这种地步。
细细想来, 他自小好像就是这般。
看着情绪平平,实则对喜欢什么、想要什么都盘算得清清楚楚, 不拿到手绝不松口。
幼时薛秉舟想养猫犬鬼魄,父王觉他玩物丧志, 耽误修习, 不允。
结果这人一声不吭地跑去恶狗岭, 将惩治恶魂的凶犬给牵回来了。彼时他长得还没那凶犬的一颗牙大,凶犬吠一声, 就能将他震得往前踉跄十多步。
吓得父王惊魂难定,斥问他发什么疯。他倒好,揪着那绳子不肯松开,还一脸平静地说,养这条狗,每日与它打上一架,便也算作修习了。
父王只得让步,叫他自个儿去阴阳殿守着,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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