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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离近了,太崖才得以看见他眼下的面容。
魔窟与外界有别,外界一日,魔窟一年。
换言之,他已在魔窟中待了七八年光景。
七八年对妖族性命而言太短,不过立谈之间,但也足以让人有所变化。
以往常被称羡的公子岐,哪怕陷在最落魄的境地,也从未失过分寸风度。
而眼下,他身上不见半点玉器配饰,长及腰身的乌发仅以素绳束系。着一白净衣袍,行动间隐见身上无数伤痕。
他道:“道君所授,自应不忘。”
一把嗓子有如凝在这秋夜里的寒霜,透着不近人情的漠然。
说话间,他也看清了太崖现下的模样。
因着本就着了身大红衣袍,腰腹间流出的血并不显眼。
反倒是其他东西更为刺目。
譬如微肿泛红的唇,肩颈上深浅不一的痕印,还有低哑异常的嗓音。
蔺岐扫见那些痕迹,忽觉心头颤疼,思绪也归于空白。
他别开眼神,似是想回避眼前的一切。
浸在那阵抽痛之中,良久,他才又看向太崖。
再开口时,他的语气中多了几分涩然:“道君是有意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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