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地蹙了下眉,嘴边仍带笑。
他道:“何须这般着急?结契是假,不过是蒙骗他的手段。”
月郤眸光更冷:“你还打算怎么愚弄我?都快要去天水阁打命印笔了,怎的,要那命印笔不是为了结契,而是拿回来给你刻碑文?”
他行事是冲动,却还没糊涂到这种地步。
太崖着实没想到他会这般难对付。
“月二公子,”他话锋一转,“便是要迁怒于我,也不当让见远知晓。他既然在你面前提起此事,就已认定你我在同一条船上。现在你又来找本君泄愤,岂不是给了他打翻这船的由头。”
月郤却不吃他这套。
相反,怒火冲脑之下,竟使他意外冷静下来。
“我早已做好与兄长相斗的打算,便是他现下就与我挑明,我亦是担得起。”他攥紧剑柄,“——倒是你,可曾想过兄长为何没在我面前把话挑明了,而是想让我来对付你?”
太崖不语。
他自然清楚。
月楚临使这手,除了利用月郤来对付他之外,也有表明立场之意——
他与月郤到底是同胞兄弟。
同胞血亲与昔日同门之间,在他心底自然前者更重。
更何况多少月家旁系子弟,都是丧命于他手上。
此等情况下,月郤在他心中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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