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你的道理。”
月郤脸色一白,头昏耳鸣中,眼前陷入一阵阵的黑。
他知晓这事错在他。
若她打,他可以伸出颈子由她落刀。
若她要骂,他也能一声不吭地任她出气。
可偏偏奚昭不看他,忽视着他。
现下竟还为了个早死的孤魂嘲讽他。
为了个差点儿就扎破他脖颈的疯子说话!
凭什么!
断没有这样的道理!
被妖法止住的血又涌了出来,缓慢淌过他的脖颈。
那血洞像是布上的一个豁口,带走他的理智,不安与愤懑开始从中流出。
他在夜色中紧盯向那抹游魂,呼吸急促,像是濒临爆发的凶兽。
“妹妹?”他冷笑,“月问星,这话不如你自己来答——你又何时把我当成过兄长?何时当过!”
月问星默不作声地看着他,冷白的脸上瞧不出任何情绪。
她没反应,月郤的质问便像是落在棉花上的拳头,徒劳无力。
他紧闭起眼,长舒一气。
看似冷静,唯有鼓起的青筋显出几分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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