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她能听见声音。
上回见奚昭时,她还笑着同她说话。
而眼下,那把清润嗓子变得嘶哑破碎,低泣着喊疼。
痛吟微弱,却在她耳中无限放大。
月问星直勾勾地盯着床榻,神情中乍现出一丝微弱的迷茫。
她知晓这种痛苦。
缠绵病榻,清楚感受着身躯渐成被虫蛀空的树干。
意识沉下去、沉下去……像是河底的泥沙般浑浊不清,再被病痛折磨醒。
可还是混沌的。
痛苦至极只想着死,偶尔得到喘息的时机又庆幸还活着。
反反复复,直到咽气。
但奚昭为何会变成这样。
是因为她吗?
她往前一步,整个人都几乎贴在了木窗上。
那痛哼好像一双手,抻平了她的理智,然后渐渐拉直——就像对待一根脆弱的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