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但到了禅房,却忽然睁开了眼睛,说了句什么。
他的身体已是疲惫到极点,声音低不可闻,了然大师凑近他唇边,良久方抬头,看向叶汝真:“陛下让你出去。”
叶汝真出来之后,后知后觉地想——这莫不就是传说中的过河拆桥?
当风承熙睁开眼睛,已经是第二天清晨。
了然大师为他诊了脉,摇头道:“陛下,你每发作一次,脉相便更为危乱,血脉已是穷弩之末,经不起再折腾了。”
风承熙看了看自己的手,皮肤下面淡青色经脉清晰可见,看起来就像普通人一模一样,看不出任何不同。
“若是再发作,会如何?”
了然沉默了片刻:“此疾怪异,是我生平仅见,只能大约猜测,脉相乱到极处,便是神思狂乱,不复清明。”
风承熙垂下了眼睛。
也就是说,疯了。
他记得每一次发作的感觉,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血脉中疯狂奔突,他的身体像是一个被邪魔肆虐的战场,而他想做的则是疯狂破坏一切。
身之所触,目之所及,悉数毁灭。
了然大师离开后,康福端着药进来,低声道:“叶大人还在外面,要让他进来吗?”
风承熙抬起头:“他还没走么?”
“瞧陛下说的,陛下发作之时,叶大人都没走,眼见陛下好了,叶大人还会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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