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死吧”
他们在关口闹了一通,江巡略有断片,记不太清楚了,只是步履虚浮地回了侯府,洗漱睡下了。
这一夜,他难得没有梦见死后那七日。
第二日,马车从侯府驶出,载着江巡三人返回京城。
江巡宿醉,头有些疼,他收拾好东西,将幕篱细细扣好,踏上了马车。
沈琇和沈确都在,奇怪的是,沈确坐在靠垫最左边,沈琇坐在靠垫最右边,他们两个有血缘关系的亲戚不坐在一起,却把最中间的位置留给了江巡。
江巡略感古怪,却也没想太多,在两人中间落座。
车夫一扬马鞭,马车晃晃悠悠的往前,路途颠簸的很,江巡和两人寒暄了几句,便困了。
从青萍关出来,他像是了却了一桩重要的心事,手脚发虚发软,身体和心理的双重疲倦一齐涌上来,江巡立马要睡过去了。
但是他在中间,他没地方靠。
江巡便强打精神。
他没注意到的是,沈确悄悄将肩膀挪了过来。
君王带着幕篱,头却还是一点一点的,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困了,疲惫又倦怠,急需休息。
这是个很合适的角度,只要江巡无意识往身旁一偏,就能倒在帝师的肩膀上。
可江巡硬生生撑了小半个时辰,东倒西歪,就是不靠上去。
等倒他实在困倦,不睡不行,江巡将幕篱歪了歪,犹豫片刻,小声征求沈琇的意见“我可以靠着你睡一觉吗”
在场沈确沈琇两个人,以洵先生的身份,当然是靠着沈琇更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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