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等闲视之,更不应该疏忽大意,你从疫病营回来,要先沐浴更衣,换上干净的服饰才行。”
“”
依稀是当年在弘文馆,沈确训斥学生的口气。
江巡心道“病成这个样子了,倒是还有精力训我”
他将药箱啪唧一下丢在桌案上,存心和沈确抬杠“我换过衣服再来看你,岂不是干净后又接触一遍病患,要再沐浴一次这流程难道不繁琐吗”
这回,沈确又顿了许久。
素来能言善辩的帝师张了张口,看着江巡,居然没说话。
江巡心头火气更盛,他从沈确的表情中读出了他的潜台词,大概是“这病没什么要紧的,左右死不了,容我先将折子看完,明儿再治也不迟。”
江巡便闷头收拾着药箱,心道“真是两世一个脾气,这人心里只有国家,其他都是个死的。”
他已经能演绎沈确的想法了帝师为国为民,宁愿拖着病体,也不愿意让重要的大夫也就是洵先生多接触感染源,还吩咐人好吃好喝的招待着,生怕大战前大夫病了或者跑了。
江巡从药箱中拖出脉枕,放在书案上“沈先生,劳驾将您的手放上来。”
他不太高兴,语调也有点阴阳怪气,沈确无措地蜷了蜷手指,露出稍显郁闷的表情,而后将手腕摊了上来,垂眸道“劳驾。”
江巡装模做样的搭上手,指腹压着沈确的腕子,做沉吟状。
沈确在发烧。
他体温偏高,江巡的指腹则略带冰凉,君王全身上下都笼罩在篱幕里,只露出一点手指,正点在他的腕子上。
病中人对温度敏感,冰冷的手指触上皮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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