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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月内,他们通信上百封,沈琇是个话痨,说着说着就跑偏,喜欢天南地北的胡扯,不但吐槽朝政,还谈起了私生活和两湖官员的感情八卦,俨然将江巡当成了树洞和知心姐姐。
江巡不堪其扰,但他用得着沈琇,不得不维护关系,于是敷衍回复。
沈琇一点没觉着他敷衍。
某一天江巡正坐在枇杷树下乘凉,侍者居然给他送来个来自两湖的盒子,里头放了一箱桃。
沈琇在桃子底下压了封信,扭扭捏捏的写“按您说的方法在山上开辟了片果园,这是新收的桃,想寄给您尝尝,嗯”
“还有个问题,您教了我这么多东西,我能不能叫您老师啊”
他下笔
一团糟,字都纠在一起,似乎有点紧张。
江巡原本在喝茶,闻言噗的一口,喷了一地。
在这个时代,拜师是件很严肃的事情。师者,如兄如父,而江巡与沈琇同岁,前世他们相看两厌,沈琇自诩清流,100个看不起他,现在这个小瓜皮娃子要认他当老师
江巡严词拒绝。
“不行。”
绝对不行。
他将这冷酷的词汇送到两湖,沈琇口里的桃子都不香了,他蔫蔫的问“为什么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也,您虽不是我名义上的老师,却胜似我名义上的老师。我心中早已认定了。”
“”
认定你个头。
江巡感到牙酸。
他磨着后槽牙,手将信件捏的皱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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