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巡的视线掠过屏幕。
这一段君臣奏对有大量的台词,他遵循要求,赤脚踱步到了沈确身边,指尖点在他的下巴“存溪先生敢在这时上奏此事,想必做好了承受一切的准备。”
沈确,号存溪先生,他颇有文名,留有数百篇诗词文章传世,其中几首入选课本和课外语文老师每次讲解,都会用粉笔,一笔一划地写下他的字号。
老师介绍着他的生平,他的成就,他的残疾和病痛,而那时江巡就坐在下面,听着粉笔摩梭黑板的沙沙声,同学们低头伏案,认真记着笔记,没人知道他们身边坐着的江巡,曾如何对待沈存溪。
江巡进入过这个人的身体。
在龙床,在温泉,在御花园,在许多许多的地方
时隔两世,在屏幕里看见这个词,江巡有点恍惚,他压着舌尖,默念了一遍“沈存溪”
江巡和几位兄长一同念书时,他的兄长为表尊重,也曾称呼沈确为“存溪先生”
但江巡没用过。
他太不起眼,淹在人堆里,和金尊玉贵的几位皇子身份差距极大,皇子们争先在沈确身边讨教功课,轮不到他上前。
他只在床上这样叫沈确,拉开他绵软无力的腿,在他耳边一声又一声地唤,“存溪先生”
每每听到这个称呼,沈确的腿都会痉挛,他无意识的咬紧,喉间压着破碎的低吟,额头上冷汗淋漓,将长发尽数沾湿了,一双眼要不死死闭着,要不偏过头不看江巡。
时间过去太久,江巡回想起当时,他大概是愉悦的,不管是身体的愉悦还是征服的愉悦,总归是让人欢欣的,但现在,他全都不记得了。
死后的七日见闻太过惨烈,碾碎了这具躯壳全部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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