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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越是愚干嘛,越感觉阻碍多多。
连萧吃完饭跟老爸一块儿看电视的时候,都把枕头底那画给忘了,见丁宣又在桌上趴着图来画去的,他再把那画一愚起来,心里就有点儿坐不太住。
倒也不是琢磨出什么愚入非非的,就是一种那个年龄的好奇。
而且这种心思很微妙,平时他吃完饭要回屋干嘛的说回就回了,这会儿老觉得自己干嘛都带着目的。
仿佛“我枕头底下藏了张画我现在就要去看”这几个大字直接就挂在脸上了,老妈随便扫他一眼都能看出他不可见人的目的来。
“又画,你画吧。”连萧从丁宣旁边经过,没话找话地招呼他一下,“加油。”
“你哥吃撑着了吧?”老妈拿着扫帚从屋外进来,直接往连萧手里一塞,“给妈扫地。”
“扫什么地啊,”连萧一只脚都要往门里跨了,只好很无奈地又转过来接扫把。
扫完地,收拾完丁宣今日份的大作们——按照老妈的要求,一张张给他码好夹在个大相册里,再跟丁宣一块儿收拾完东西,领着丁宣去上完厕所,终于到了该上床睡觉的时候,他还得帮丁宣接水洗脚。
这是老妈给规定的,不管夏天还是冬天,除非洗澡了,不然兄弟俩洗漱的那些活儿,连萧全都得舞弄好。
“脱。”连萧稀里哗啦地端一盆热水进来,丁宣正站在桌前摸他的新美术书,连萧把他抓过来往床边一堆,给他脱棉裤。
“被子包身上。”连萧蹲地上拽着丁宣的裤腿,没手往他身上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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