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抬直往院外冲。
我像发了疯般在宫廊上乱跑,泪水迎着风不停落下,心像被什么东西戳着,闷疼难受。一直低着头,不知跑了多远,也不知跑到了什么地方,见四下清静无人,方才寻了块台阶坐下,脸上依有未退的燥热,心中万般思绪涌上心,难过万分。但圈胳膊将自己抱住,低声哭泣。我虽知道被太子看上不是件值得难过的事,但现在的我已经迷茫了来这里的目的。皇后若是想帮四皇子锦婵一人便够,她又为何要将我送进来?经历了这么多,我已经不知道自己是主导棋子的人还是被人指导利用的棋子了。为什么我总是把自己弄得一团糟?我现在所做的一切,真的是父皇和东明子民所需要的吗?东明国大公主好高的头衔,我却为了这六个字,想恪尽自己的本份,回头却已不知自己能做什么?
“不要以为这里无人,就躲在那哭泣。”和着宜人的南北悠然从身后传来沉稳低熟的男声,我回头,惊诧忙起身请安。“奴才见过郧王。”
“起来吧。”他将手中的白瓷蓝彩绘百燕回巢酒杯放下,看着我。“与其坐在那哭泣,不如过来喝杯酒,将心里的苦处泪水和着这醇香又苦涩的酒饮进腹里,也能不让他人瞧见你的泪。”
我低头拂了个身道“奴才谢郧王美意,但奴才身份卑贱,不敢扰了郧王兴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