靴方才抬头起身请安,道“太子不在意,可奴才在意啊,奴才这背上的伤才刚好,莫又要让它受罪了。”
他径自在旁边的石凳上坐下,拿起我放在桌上的绣件左右摆弄,我回屋泡了壶茶,给他倒上一杯。
“你这绣的可是建兰?”他端起白玉莲瓣茶杯饮了口茶问道。
我点头,将一些干果点心摆上,回道“太子眼力真好,一眼就瞧出来了。”
他轻笑挥手将绣件展开。“绣得如此精细,可见用心之多,就是不知你打算赠于何人?”
我在他面前坐下将绣件收回放回针线篮中。“太子是专程过来问奴才这个的?”
他听我语有不悦便很识趣的不再问,捻起彩鱼圆盘里一颗红润的蜜饯梅子丢进嘴中,反复咀嚼。我也不再问有一口没一口的啜着茶。我知道他心情不好,被幽禁在宫里这么些日子,有朝不能上,有家归不得,整日在宫里无所事事,自是想找事情打发时间,故隔几天就往我翠竹院跑,两人也渐发的熟络起来。
大约在一个月前发生的太子收受官员贿赂一案,皇上大为震怒,太子为国之储君竟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有伤皇家尊严有碍国之根本,故皇上才以教导太子为名将其幽禁在宫里。
掀眸偷偷觑着他,面容依旧云淡风清,仿佛那些事根本就不是发生在自个身上,一身自若,但只有他那一双黝黑如墨的瞳眸出卖了他此翻的心情。我轻轻叹口气将茶杯放下复又拿起绣品比划起来,太子收受贿赂一事,东窗事发的关源就是郭祥子。外面传的说是郭祥子知道太子收受官员贿赂一事被太子知晓,便派人将其杀害,谁知竟东窗事发。皇上始前也不相信,毕竟太子自立以来事事上心并无大错,但派去调查的官员却又实实在在搜到了证据,铁证如山,容不得辩驳。太子是一国储君竟公然藐视国法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皇上一怒之下竟有废太子之意,若不是萧国丈与众大臣出言相劝,恐怕会一发不可收拾。
“咝。”心不在焉竟将绣针深深刺进自己指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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