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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明砚不发一言,他忽然明白古人为什么会发明出“凌迟”这种刑罚,因为有时候给对方一个痛快,反而是对他们最大的宽容。
说着走着就到年底了,薛坤父母都不在了,身边也没什么正经的亲人,徐乔邀请他过来阳城一起过年,怕他不好意思,徐乔抢着说,“哥,在我心里早就已经把你当亲人了,你要不来,就是没把我当亲人。”
薛坤笑了,他赖在京市不走,等徐乔这个电话已经很久了,二十年前他是孬种,现在他想为自己争取一回。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就算真的不成,至少不留遗憾。
马上就要和周雅见面,薛坤紧张得不行,在酒店里换了足足有五六套衣服,那一套都觉得不够完美,不是这儿有问题就是那儿有问题。
折腾了足足一个多小时,总算是勉强满意。
深色的西装剪裁得体,衬出男人宽厚的肩膀,有力的腰身,以及修长有力的双腿,低调不失矜贵。
长相没有许明砚那般让人一见难忘,也没有李鸣飞那种荷尔蒙爆棚,有的是岁月沉淀出的深沉内敛,理性克制,如海般深沉平静。
曾经的热情狂野,嚣张放肆早已经被冷静睿智所替代。
徐乔来接薛坤的时候,上上下下看了他好半天,眯起了眼,“哥,你这不是来过年,是来相亲吧?”
薛坤没有避让他的视线,缓慢却坚定地说,“小乔,你相信一见钟情吗,见到你妈妈的第一眼我就沦陷了,周雅女士就是我一直在寻找的东西。没有找到的时候,我只有一个连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的概念,见到你妈妈,我知道我要什么了,老天又给了我机会,我想试试。”
徐乔摸摸鼻子,“哥,你好像有点儿肉麻,不过说得怪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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