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又开始帮宋阮阮操心,质问易然,他对宋阮阮回头了的话,那他一直说的不婚主义怎么办?
醉的人不过是随口一提,清醒的人却是实打实的被戳了心窝子。
卓磊:“你要是招惹了阮阮妹妹,肯定得对她负责的,要不城非哥还不得撕了你……有想过要放下自己的不婚主义吗?”
“……呵,还没考虑过这个,”易然俊美的脸上带着一点苦笑,“不过说实话,我还是无法想象自己结婚后的样子。”
易然想象不出自己做一个好丈夫好父亲的模样,他的原生家庭之中就没有这样的模板,只要稍稍将自己带入那样的角色,易然自己都会觉得荒诞。
或许普通人无法理解这样的情感缺失带来的影响,但易然知道这世界上不是只有自己一个人这样。
易然有个同样主张不婚不育的女性朋友,对方也说过类似的话,她无法想象自己将来怀孕生子的模样,她将孕育新生命的过程称之为“肿瘤寄生”,胎儿就是孕妇肚子里的巨大肿瘤——这样的说法在正常人看来自然是偏激的,但易然作为同类却觉得可以理解。
就好像恐惧婚姻的女性提到婚姻就只能想到女性面临的没完没了的义务家务付出,被限制的职业发展,仿佛定.时.炸.弹一样随时会开始哭喊的婴儿,甚至还有一定概率上可能会出现的邋遢且不体贴的丈夫以及爱找茬的婆婆。
易然提起婚姻想到的便是被限制的自由——将会出现那么一个人,有资格对自己的生活中的任何事情进行指责或者抱怨,事情大到公司决策,小到今天穿什么颜色的衬衫,她有资格对自己指指点点要求自己改变,而且要求正当且可以被理解,毕竟大部分人的婚姻都离不开磨合两个字。
想想就觉得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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