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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中的陈方文看着还很年轻,也不是一般中规中矩的证件照,而是张仰拍的背影。
穿着白衬衫和格子西裤的陈方文站在无人的草原上,前方是广阔无垠的蓝天,在相机定格的瞬间他回过头,对着镜头笑了。
五官没有拍得很清楚,意境却很棒。会选这样一张作为墓碑照,应该是陈方文自己或者是高宇衡的决定。
陈洛愉用袖子擦了擦照片外层的玻璃,把污渍和雨水一并抹干净,又去看墓碑上刻的字。
墓碑没有署名,只写了【挚爱陈方文】。
看着这几个字,陈洛愉的意识有些放空了。
来之前他想过有什么话该对陈方文说,但想来想去,又不知道可以说什么。
如果陈方文还活着,见过了他这几年的经历,可能也会不知道该跟他说些什么吧。
最后他只是叫了声“爸”,撑着膝盖站起身,对着墓碑上的照片说:“我走了,下次带个人来见你。”
五月初,案件终于迎来了开庭日期。
由于性质特殊,法院采取了不公开审理的方式,陈洛愉和赵俊凡只能通过赵韫儒的律师了解情况。
到了七月中旬庭审结束,接下来就是一个月后的宣判。陈飞麟也恢复了原本的身份,总算自由了。
陈洛愉在六月向医院递交了离职申请,婉拒了院领导的挽留。那天晚上赵俊凡约他去酒吧喝酒,聊起以后的打算,赵俊凡问他辞职的原因是不是和陈飞麟有关,这次他没有避开,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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