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洛愉注意到后,问他:“老师,你在想拿走u盘吗?”
赵韫儒转回脸,看着自己这一侧的窗外,语气冷淡地道:“现在就算拿走也没用了。”
拇指和食指的指腹摩挲着口袋里那枚小小的长方形物体,陈洛愉暗自觉得庆幸。庆幸赵韫儒还是他认识的那个老师,虽然做错了事,但没有真正丧失底线。
“老师,”陈洛愉放缓了语气,“我知道说这些你不想听,但我还是要说。”
他看着赵韫儒的侧脸:“我想了很久也想不通你为什么会去做那种事。你家庭美满,事业有成,又不缺钱。而且这种事一旦东窗事发了,不说你自己的安危,俊凡要怎么办?”
赵韫儒始终盯着窗外,在陈洛愉说这些话时,他唯一的反应就是牙关咬紧了,从陈洛愉的角度能看到他因为紧绷而鼓起的咬肌。
陈洛愉提到赵俊凡,他想反驳一句这么做也是为了赵俊凡考虑。话到嘴边又哑然了,因为连他自己都知道,这个理由其实薄弱得站不住脚。
为了儿子所以他要多赚钱,有了钱,他就可以全家移民出国,也可以给儿子一个更好的未来。
一开始他是真这么想,只是他想得太简单了,也太冲动了。
在移植第一个肾脏手术后,他就开始后悔。到手的钱像烫手山芋,不能存银行,只能藏在家里,还得小心不能被赵俊凡发现。他们的生活质量与过去相比没什么变化,数次下来钱也没有多到能支撑全家移民的程度,他却不得不谨慎小心度日,一边想着曹胥多给他点做手术的机会,一边又恐惧曹胥来找他。
“老师,”陈洛愉拉住赵韫儒的衣袖,言语中极近恳切,“你知道我妈是律师,她会尽全力帮你的,只要你能将功补过。我查过你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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