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主任轻声提醒他:“深呼吸,放松肩膀的肌肉。”
陈洛愉照做了,其实不需要杨主任提醒他,这套放松的动作早就刻入了肌肉记忆里。尽管他还不能完全控制住身体的反应,但他的情绪被压住了,只是开口时声音沙哑了不少。
“您还知道些什么?”
作为他当年的主治医,杨主任尝试过不止一次与他深入交谈,但因为他的脑部有损伤,很多事他自己都不记得了,刘丽亚又是能不提就不提的态度,杨主任没办法探知更多。
“那您知不知道是哪家矫正中心?”
杨主任叹道:“这个我也不清楚。”
“理论上如果家属不肯说,我们没有办法去强迫。”
将握紧成拳的右手松开,陈洛愉坐直身体,道:“我知道了,多谢您今天告诉我这些。”
杨主任一直在观察他的反应,见他的右手依旧没办法完全停止发抖,便问道:“刚才我问过你断药了没,你没有回答我,是不是还在吃?”
靠到沙发椅背上,陈洛愉颓丧地点了点头。
杨主任说:“我记得那时候你母亲是要带你出国读书的,后来有看医生吗?”
陈洛愉继续点头。
杨主任没有直接碰他的左手,而是隔空指着手背上的大号创口贴:“这个症状这么多年都没有缓解过?”
用右手盖住了左手背,陈洛愉说:“其实在三年前就断药了,那时候也不会再抓手背,感觉整个人都正常很多,情绪也能控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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