伟没有等爸爸说下去,张口就抢白了一句。
“你……你说什么?”程胜利猛地从沙发上长身而起,从小到大,儿子一向懂事,这也是他做爸爸的骄傲,没想到这次自己好心好意从大老远的家乡赶来为他的婚事奔波,他却如此不识好歹,程胜利气血上涌只觉得头晕眼花,身体由不得颤抖:“你……你是说你爸爸是贱骨头,是吗?”
“爸,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看到爸爸气成那样,程伟觉得是自己过分了,可他着急,实在不知道怎么是好,难过,矛盾,伤心,生气……他只觉得五内如焚:“爸爸,我很清楚你是好意,你是为我着想,这点我怎么会不懂?可是,爸爸,我说了不让你去,是因为我有我的苦衷,我有我的难处,你怎么不相信我?你这样做,让我怎么收场?”
程胜利怒极反笑:“嘿嘿,是我错了,是我贱,大老远的来这儿就是犯贱,这是何苦呢?”他突然觉得自己没有力气,就好像所有的力气在一瞬间被抽掉。面对儿子的无理,面对儿子的忤逆,他只有悲哀,真感觉自己是自取其辱。他的腿哆嗦着迈过沙发和茶几的通道,既然是这样,自己何必再待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