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厌,那般阴沉沉的力道,似要将她溺死。
申姜欲挣扎,却只如他手里的一只雀儿,被折了翅膀。
他冷而阴柔地问道,“连我都忘了?”
申姜的呼吸窒闷难当,两只纤细的手腕被他抬起,紧紧固定在了头顶。
她怕却又困,再三哀缠那人,也不管用。
那人来吻她,她便下意识地一咬。都说噩梦见了血就能醒过来了,可她不知道,自己的力气早已被熬干,双齿是多么地软弱无力。
意识消失之前,只觉那人爱怜地抚着她,一边咬牙切齿,温柔又残忍地说,“刘申姜,我真不是一般地想杀了你。”
……
翌日大婚。
申姜如期穿上了繁复冗长的凤冠霞帔,缠枝花密密层层地缠在赤金璎珞上,矜贵无比。代表夫妻恩爱美好的“佳儿佳妇”四字也被高高挂在寝房内,龙凤花烛长明不休,昭示着这是一桩天造地设的姻缘。
暖熏熏的寝房内,申姜抱着手臂,一直在发抖,浑身起了一层寒栗子。
婢子见了,笑道,“女郎抖什么?公子待您这么好,您不必这么紧张的。”
申姜面色微微发白,红润的胭脂也掩不住。
她并不答婢子的话,她发抖并不是因为害怕叶君撷,也不是初为新娘的紧张羞涩。
那是一种下意识的,单纯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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