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声音不高不低地传了过去。
贺兰粼脚步顿时一滞。
申姜正与他握着手,能很清楚地感觉到他手上的温度骤然冰冷下来。
路不病登时就要拔剑,喝道,“华莲舟,你胡放什么狗臭屁?”
华莲舟双瞳含笑,缓缓从袖中拿出一叠案卷。
“建林的贺兰氏,有一大一小两子。长子满月时早殇,幼子姓贺兰名粼,虽得长到了弱冠之年,却也在举家迁徙老宅时坠马而死。请问贺兰大人,您是怎么死而复生的?”
他把案卷捻在手指上,不慌不忙,“……或者说,您根本就不是贺兰粼?咱家想请问,您盗用了他人名讳来做云鹰卫,自己到底是何方神圣啊?”
话如尖锐的利箭,铮然落在每个人耳中。几个干儿子太监和他们干爹露出同样的神色,都暗自在掩唇偷笑。
而路不病、董无邪、钟无咎等人则个个面色苍白,方才亮出金铁令时也没见他们怕过,此刻却跟天塌下来一般,个个竖着黑眉。
……看起来像局外人的只有申姜和李温直。
李温直犹自无感,申姜却感觉自己听见了什么不该听的东西。联想前日贺兰粼手上受的伤,几乎可以断定他怀着那样的目的……
华莲舟狡然笑着,静待贺兰粼的反应。
贺兰粼阖了阖眼,却没反驳。
他将钟无咎招呼过来,叫钟无咎先送申姜和李温直回去。钟无咎立即领命,那副恭谨的态度,跟领受主人的吩咐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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