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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疏疏有写日记的习惯,大概是从十四岁的时候开始。他知道,但从未打开过。
日记里记录了女孩大大小小的爱情,短暂的激情,长久的爱恋。
多亏了私家侦探,许多细节林巡比当事人记得更清楚。
唯独那些和他有关的,掺杂着忏悔自我罪恶的句子,令这位坐在背椅里窥觑世界的掌控者,第一次拥有后悔的情绪。
怪那双控制欲满满的手留有分寸,没有抱紧她浑浑噩噩的思想,没有捧住她撕心裂肺的骨肉,以至于被别的什么钻了空子,令她丢失了回家的路。
是的,林疏疏每天的日记都记录着渴望回家的心情。可她已经叁年没有回过家,没有拥抱过她挚爱的兄长们。
而现在,没有感官,没有温度,没有罪恶。少女躺在死亡的床榻边,只拥有一片无人歌唱的黑暗。
之后有那么一双违背造物意志的手,抚摸着她,好像在留恋着什么。毕竟黑暗的日子太过沉重,有人置身其中越陷越深,在最后一个瞬间抓住的东西,藏着他必须为之存在下去的秘密。
春天来了,万物雀跃着,复苏即将降临。只有他的玫瑰,如此缄默,闭上一双眼睛静静地等待凋零。
没人发现,一个状似完美的男人,在暗无天日的地下冰库里变成疯子。
林巡摘下眼镜,半个身子埋进冰棺,平静地和妹妹分享早安吻。每天都是如此,早安吻,晚安吻,他们重拾跌落在遥远过去的亲密。
如果假期时间充沛,林巡会坐在冰棺旁边的椅子上,俯下半个身子,迈入她冰冷的世界,安静地陪她一整天。对于妹妹是否仍然在他身边这个事实引起的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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