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表达情绪的能力。
而他今年叁十岁。在本土的文化构建里,男性不被允许流露出脆弱的情绪,尤其是这样一位有地位、有阅历的男性。但不可否认,强大的心脏惧怕着未来某个场景的发生。他害怕看到林疏疏离开,害怕从她口中听到“你不是一个好哥哥”。
他害怕许多事情的到来,那些事情大部分和他的妹妹有关。女孩分明娇俏得像只小猫,可以坐在他臂弯上快乐地晃脚。可和她有关的事情却又总是如此沉重,每时每刻都快将他高傲的脊背砸弯。
林巡关掉水龙头,挺直脊背。俨然,他不信仰脆弱。那么,这样一个冷静的无神论主义者,究竟会把什么当作信仰,拥趸它,陷入紊乱的、非理性的狂热呢?或许他恐惧的,即是他信仰的。越恐惧,信仰程度越深。直至呼唤它的名字犹如呼唤上帝。
“疏疏。”
男人抹去脸上的水珠,呢喃着再熟悉不过的名字。接着,他静静享受了片刻齿擦音从唇间蹦出带来的安宁感。这比任何药物、任何抚摸,都更能安抚好他失重的情绪。
从浴室出来时,林巡重新换上面料讲究的睡衣,戴上备用银丝细框眼镜,头路恢复到原来优雅的模样。
一如往常,他是林疏疏无可挑剔的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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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梦半醒间,林疏疏好像嗅到了哥哥的呼吸,前所未有的近。她不免感到安心,舒服地喟叹一声:“哥哥”
接着,她模糊想起一直吊着神经在等待的故事,口齿含糊地撒娇道:“故事故事,讲故事”然后半个身体不受控制地跌入鹅绒枕头里,温暖,蓬松,恰如哥哥的怀抱。
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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