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战争没有燃起硝烟,却在少年身上留下了应激创伤。不在肉体,更多是在精神,那里正隐隐隐灼烧。
愤怒的血管扩散到虹膜边缘、颧骨两侧。黑色的眼仁,小麦色的皮肤,哪哪都沾上诱人的果红。
林疏疏又馋蛋糕了,这次是有着浓郁色彩反差的红丝绒巧克力蛋糕。
餐桌上,林巡习惯照顾两个最小的。他先为林疏疏舀了一小碗苋菜鲜鱼汤,再给林迹盛了一大碗马兰头腊肠焖饭;双胞兄妹一个喜欢先喝汤,一个喜欢先吃米饭。
林疏疏有个专门喝汤的青釉碗,是林逢去瓷镇游玩时给她烧制的。精致小巧,花瓣状。她爱不释手,直接宣言每餐都要用这个碗喝汤。
林逢给林迹也烧了一个,粗粝宽大,狗盆状。林迹气笑了,反手就打算扔进垃圾桶。
林疏疏在家族群发了个红包,附言“不辜负哥哥心意的小狗才能领”,手段浅显,却对财迷百试百灵。
林迹没能扔掉这个饭碗,并且还在日后发现,这碗和自己的饭量极其匹配,拿来吃饭格外香甜。
这顿午餐,吃得像一出默剧。林疏疏没同往常一般和林迹拌嘴。哥哥给她夹菜,也没力气说上一声谢谢。
她知道林迹的宣言不是出于正义的立场,完全是出于雄性的嫉妒。却还是被他的气势汹汹吓唬到。
林疏疏善于提问,她问自己,假如兄长们不止她一个妹妹,还有其他叁个。兄长提出想占有四位妹妹,自己能欣然接受吗?
答案必然是不能。这不伦的果子你不要脸面吃一颗就够了,还妄想吃这么多颗。不仅不能,林疏疏还会寻求法律援助,替其他姐妹把兄长告进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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