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善心大发的结果,说是见着她像是饥荒逃难时救济她半个饼的姐姐,愿意将这面子情留给她,多留了她几年,也算是缘分。
最后也看着银花生的面子,为她选了个瘦竹竿一样的恩客,从今往后她便和这小楼里大大小小的姑娘们成了体贴小意赚钱抢客人的真姐妹,捻酸抹醋的话比起以往可一分没少。
第二日夜里,还是那个男人,酸儒样子,里外不行。可他喜欢雀枝,新鲜可口。
“今日怎么是这身,换了吧。”男人在床上也喜欢拿腔作调,不喜她这一身藕粉,非要雀枝去换。衣裳半敞的雀枝险些酸了脸,一瞬又贴着男人的胸膛蹭着,手上动作不停,却又被他督促着换衣服。
真是鸡儿小,麻烦事儿大。
雀枝瘪了瘪嘴甩开藕粉的薄衫,光着身子,蹲到床脚的衣笼旁翻青绿色的小衣。她心想,吹了灯不都一样,真难伺候的下流胚子,死了算了。雀枝快将脑袋埋进衣笼里进去了,手上一件又一件地翻,心里咬牙切齿地止不住骂。
而他从床上下来踩着一只鞋,披了件外袍,靠在衣架子旁,透着艳俗的桃红纱帘居高临下地看着雀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