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农学院毕业的本科生,她的知识,比我们不晓得高到哪里去了。确实,我也问过她有些刁的问题,昨天,结果人家一口回答,搞得我很服气。”
“对嘛,人家才是人才,我们最多算人口啊。”
两人正感叹,突然发现背后有一个熟人,都惊叫起来。
“葛校长,您老也来了?”
葛校长笑着点了点头:“一个科长一个厂长,退休后嘀嘀咕咕地,在台上时,指点江山的气势,没了吗?”
“葛校长,你身体还真好。这地方你能上来,还听得到我们那小的说话声音,我是服了。我没记错的话,您今年八十几了吧?”
葛校长是在小儿子的陪同下,在这里来看热闹的。本来,他不好热闹,过去的菊花展,他几乎不来。但这次,小儿子硬说今年的花展太漂亮了,公家花了钱,不来看看,可惜了。
“虚长了几岁,也该退出舞台了。老而不死之谓贼,我这是在耗费粮食呢。”
葛校长的自谦说得真诚,不像是开玩笑。但两位退休干部却来兴致了。“葛老师,话不能这么说。你是我的小学老师,只要你在走动,我就觉得自己年轻,我是个学生。”这位老干部,把称呼从校长改为了老师,把“您”改成了“你”,其实并不是不尊重,反而是对葛校长另类的亲热。
用容城话来憋着说“您”,非常不自然。把校长改称老师,就意味着,自己又回到调皮的童年时光了。老师还在身边,自己的一生,就有见证人,就是完整的。这有点类似于撒娇,也有某种骄傲。
当两个容城人在外地碰上了,叙起同学来,都以葛校长为参照物。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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