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肯定不是安慰,而是责备。也许,当着父母的遗像,根本就不该这么想,这么问。
这是不孝啊。
但是,爹爹为什么,当时不作回答呢?事后又迅速离开,像是在回避这个问题呢?是不是,真的有什么隐情?
他找不到第二个人问这个问题了。在容城甚至在这个世界上,他不清楚另外还有什么亲人。既然自己的父母不是爹爹亲生的,为什么这样称呼?既然自己问到这个问题,爹爹为什么不回答?
自从父母去世后,自己之所以能够从这悲痛中稳下来,除了爹爹一家的帮助与关心外,还有一个精神力量。那就是,守住这个家,守住那美好的回忆。
这个家只剩下两样东西了,物质上的,就是这栋房子,那是父亲一串串羊肉卖出来的,是母亲在病中挣扎着一串串穿出来的。母亲在到医院前,要求冬子给她换一件外套,冬子给她换完后,母亲的一句话,让冬子记忆犹新。
“怎么换也不顶用,在这个家,就不可能换掉孜然味。”
那是羊肉串的味道,那是父亲一生和冬子现在的味道。
所以,第二件东西,就是这烧烤摊,是“老陈烧烤”的招牌。
父亲一生没有教他烧烤的技术,他总说,“我儿子是读书的料,不要再受这个苦。”
冬子的父亲是在一个夜晚,在烧烤摊上突发脑溢血去世的,当路人看到他倒在地上时发出的尖叫,惊动了芦花,芦花出来时,大哭的声音惊动了邻居,这才把他送到医院。到医院去时,已经没了呼吸与脉搏,医生抢救了两个小时,也没效果,宣布死亡。
父亲一句话也没留下,就走了。冬子从武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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