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磨,或是被暴打抄家……耳濡目染,这些行径岂能不给皇太子造成影响?想到此处,阿允才连忙补充后半句,她性格宽和,这不代表她会同意别人言行无状、随意乱来,哪怕是自己所生的天子也绝无可能。
李胜常常梦魇,醒来后大汗淋漓、眼露惊惧,仿佛从蛇窟鬼域中脱身,难以自控,常弄出持剑伤人之事,旁人虽怕他尊他,职责在身,也都尽可能离他远些,又兼身份尊贵,任性顽劣,哪怕师长反复的教导,都很不爱听,阿允声音温和,好似清泉般令人心中怡然,说得也是批评教导,他却眼睛眨都不眨,好似忘记了平日的腻烦,把这些言语当成蜂蜜,乖巧的饮入口中、流入心中,任她指使,若问感想意见,他一一称是,唯有顺从而已。
阿允看着无奈,却忍不住笑了,“你这么听话,难道有什么瞒着我偷偷做的事?”
李胜摇头,“母后仁慈,宫中人人心向,儿臣岂敢。”这话说得让阿允微惊,听起来像是指责她在宫中安插秘奸,或有人想要离间太后和皇帝,她仔细打量李胜的神情,确定他并没有在阴阳怪气,完全发自内心,才放下心,又有些怅然,即便血脉相亲的二人,自己也不可能完全相信他,她重新振奋精神,听着李胜的言语,“儿臣听闻楚王花黄金数万,从西域得到一匹新马,出汗时颜色似血,可日行千里,是难得的良驹……”他隐隐赞叹,此时乐趣稀少,除了饮酒作画,或看跳舞与刀剑外,也无太多娱乐可言,然而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再优美的舞姿,再惊艳的画,厌倦也是难免。
“你是想要这匹马,还是想亲眼到楚王府中看一看,若是后者我就允你了。”
“若是前者呢,母后会答应我吗?”
“以你的身份,纵使不能马上得到,又何必和臣下去争,也太不像话。”阿允道,她倒不会心疼楚王失去财物,而是字面意义上认为,堂堂皇帝,为了一匹马使用强权,真的非常、非常……既无体面也无必要,“你若喜欢,无非是得到的时间会推迟一些,价格会高昂些,昔日汉武为了得到汗血宝马甚至发兵数万,攻打西域小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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