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可如今却看到了这一封他亲笔所写的遗书,她听闻那毒发作之时极为痛苦,五脏六腑都好似移了个位置般的疼,这亦是这信中字迹略有颤意的原因吧。
想到这儿,她将那封信贴近心口位置,轻声道:“谢谢殿下将这书信带于我。”
徐淮意从她脸上移开了目光,“没事。”
又道:“时候不早了,先回去歇着吧,明日孤带你回将军府。”
她是沈逢程的女儿,理当回去看看。
沈苏苏轻轻点头,却又开口道:“殿下,今夜可否陪苏苏用个晚膳。”
“孤没有胃口。”徐淮意转身往殿内走去,脚步没有一丝迟疑。
沈苏苏愣愣的瞧着那个背影,许久缓不过神来。
她原本来这一趟其实是为着来徐淮意这儿听听消息的,沈逢程出事应当不算是小事,就算是这些日子以来那徐淮意一心扑在了沈昭禾的身上也不可能连他出了事都不知道。
沈苏苏用的那毒虽说让人很难可以发觉,但沈逢程毕竟是见过他之后出的事,她心底自是不安,害怕这事儿最终还是会扯到她头上来。
后来从徐淮意这儿知道了消息,又落下了那滴眼泪,她心头盘算着,就算眼前人对自个只剩下几分怜惜,也应当是会因着这几分怜惜而在今夜稍稍陪伴自个。
遇上这等伤心之事,那便少不得还喝上几杯酒,到时候酒里稍稍添点东西,之后的事儿不就水到渠成了么。
她回到京都这些日子以来,徐淮意确实是护着她的,可也只是护着她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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