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又知道了他同沈昭禾在江州生死与共的事儿,不论在那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两人总归是一同经历了那么些劫难,危难中最是容易使人生出感情来。
最后是那一卷画,旁的或许都只是她心底的猜想,她不可能直接去质问徐淮意,自然也就没法得出个答复来,可这画却是徐淮意亲笔画就的。
明明当时只有他们二人在,明明徐淮意画这画时看着的是她,可他这一笔一画落下后,画中的那个女子却分明是沈昭禾,再加上如今从那宫人口中听到的消息,她实在没法子安下心来。
她坐在那儿思忖了良久,忽地想起万俟砚来,眼里顿时有了几分光亮,“我怎么将这事儿忘记了,这都已经过了好几日功夫了,想来这消息也应当传回来了。”
第042章
第二日, 沈昭禾醒来时头还昏沉得厉害。
昨日见了徐淮意之后她便失了所有兴致,晚膳也没用,天还未暗就已经躺到床榻上去了, 但却到了半夜还清醒的很。
阿孟知道她心里不好受, 也说了许多安慰的话, 说到最后瞧她愣是一点动静也没了, 便也明白她应当是想着独自一人安静安静,所以还是出了屋。
到了第二日, 阿孟便也不再提起昨日的事了, 只笑着同她道:“谢大人差人往咱们这送了些补身子的药材过来,还说等了结了手头的事, 想过来瞧瞧小姐。”
“这怎么行?”沈昭禾听着止不住的皱眉, “前头是我得了病,又是在江州染上的,他来瞧也算是情理之中,可如今我身子都要好全了,他再来就不合适了。”
“连这东西你也不应当收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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